第(2/3)页 遗诏很是简单,也没有太多废话。 礼部随即分作两班:一是筹备明日登基大典,二是即刻着手操持国丧。 礼部几乎年年都要备下帝王规制的后事仪程,却年年落空。 礼部尚书都换了不知道几茬。 如今,这桩“大事”总算得以了结。 郁家主匆匆更衣入宫。 皇后殿内,郁氏已换上一身素白宫装。 心腹嬷嬷忙将从礼部取来的臣子丧服,侍候郁家主换上。 “还以为皇帝能多活几年,没想到死得这么突然,”皇后语气冰冷,“本想趁他清醒时求一道赐婚旨意,让玚儿与含韵之事板上钉钉。” “纵无明旨,刘玚难道还敢悔婚不成?”郁家主不以为意,量那十一岁的孩童也没这般胆量。 “他明日登基,若按制大婚,至少也需等到十五岁之后。含韵如何等得?”皇后蹙眉,沉吟道,“兄长,玚儿毕竟年幼。趁此时机,郁家必须将朝局牢牢握在手中。” 她如今除了自家人,谁也不信。 老皇帝从未真正将她放在眼里. 她养大的孩子还反咬了她一口。 如今的刘玚,若不能牢牢掌控,万一有一日成为刘瑾,对她,对郁家极为不利。 郁家主点点头:“娘娘放心,刘瑾之祸,绝不会重演。皇后娘娘,您一定要记住,您所能依仗的只能是郁家,往后不管任何事,都要以郁家为重。” “本宫明白。”皇后漠然点头。 江山非她所有,皇帝亦非亲生,即便天下人死绝了,又与她又何干?唯有血脉相连的郁家,才是她真正的根基。 这一夜,白绫素纱挂满京都长街。 时家庭院,夜色沉沉。 时君棠独立阶前,望着天际疏星,老皇帝临终前的面容与幼年刘慕泪眼婆娑的模样交替浮现。 “族长,狄沙公公来了。”巴朵近前禀报。 时君棠转身,就见狄沙公公手捧一摞册籍,身后还跟着一名二十三四左右的年轻男子,那青年身形挺拔如松,默立时亦如标枪般笔直,面容刚毅,眸光沉静却隐含锋锐。 第(2/3)页